“陛下恕罪——”

    一帮人,惊恐得跪倒一片。

    无人再敢替沈玉安说话。

    “沈姑娘,既然陛下有命,就请你快些将这些东西吃了,也好为我们娘娘试药。”阿墨上前,示意身边的小宫女准备强行将这些东西灌到沈玉安的嘴里。

    沈玉安抬首,望着坐在上首的谢临寒。

    外头的人见了这个状况,还得以为谢临寒有多爱他的昭妃。

    “谢临寒。”沈玉安直呼他的名讳。

    这在场中人没跪的也被她吓得跪了。

    敢如此直呼当今陛下的名讳,这是死罪。

    “你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沈玉安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经攥紧了拳头,“你的这条命还没有还我,你就想要我的命?”

    “大胆!”首领太监忙厉声斥责,“沈姑娘是失心疯了不成,怎么敢如此对陛下说话!陛下只是让你给昭妃娘娘试药,何曾要过你的性命!沈姑娘还是为国公府多想想,赶快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

    “呵呵。”她一声轻笑,全然未将刚刚首领太监的提点放在眼里,她依旧定定地看着谢临寒,仿佛在透过他,看从前的自己,“那一年在倚婵园里,我就不应该救你,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少年时的白月光,永远都是!”

    什么青梅竹马。

    都比不过故人心易变。

    “你疯了!”谢临寒圆睁着一双眼睛,也不敢相信沈玉安此时说出来的话,“朕给过你机会,是你始终不肯向朕哪怕低一点点头。”

    “是么?”沈玉安微微瞥了一眼昏迷中的黎娘。

    她知道黎娘没有昏迷。

    黎娘不过是在演戏。

    天香酒楼的饭菜不可能会有问题,行香虽表面上是个唱歌的,背地里的手段可多了去了,否则也不能独自一人在京城这种虎狼之地支撑这么多年。

    这一次,行香不是输给了黎娘,而是输给了谢临寒手上的权利。

    “陛下从前所说的话,可还作数么?”沈玉安忽然软了态度,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抬手掩面,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分外我见犹怜。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场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玉安朝着谢临寒伸出手去,眼眶红红的,眼底因为闪着泪光而亮晶晶的,“陛下,玉安不想死,如果玉安答应嫁你,和黎娘和平共处,陛下还愿意接纳玉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