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樱·桃小口微张,有些“忐忑”又委屈地咬着手中的帕子。
那双手,柔若无骨,微微抬起,在等着谢临寒牵起她。
“好啊——”谢临寒立即从黎娘的床头站起,快步走到沈玉安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搂入怀中,“玉安,朕说过,朕的皇后之位永远都只为你一人保留,之前是你太过倔强,朕不得已,才会用这些手段,既然你现在想通了,愿意嫁,那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们——”
“等一下。”沈玉安打断了谢临寒的话,“陛下,现在昭妃妹妹还没醒来,她一心觉得是臣女害了她,陛下也不怕这样说话,伤了她的心。”
“你是朕唯一的皇后!”谢临寒万分得意,“朕说一笔勾销,无人再敢置喙。”
果然啊——
沈玉安的嘴角勾起轻浅的弧度。
她推开了谢临寒,向后退开了几步。
“谢临寒,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哪有什么爱人之心。”沈玉安一面摇头,一面继续后退,“黎娘,我知道你醒着,今日之事你也都听到了,你真的觉得他能因为天赐而对你另眼相待么?”
床上“昏迷”的昭妃依旧没有动静。
沈玉安嗤笑一声,“谢临寒,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嫁给你,什么皇后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
“沈!玉!安!”谢临寒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又被沈玉安给耍了。
她眼底的不屑,深深地刺痛了他。
她凭什么看不起他?
他是当今天子,是九五至尊!
他想要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能得不到?
沈玉安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那就直接毁掉!
单单毁掉她一个人还不够,要让整个沈家都给她陪葬!
“来人!”谢临寒砸了一个花瓶,四溅的碎瓷片划破了沈玉安的脖颈。
若是她不及时躲那一下,这伤口可就在她脸上了。
“带着禁军,去国公府拿人,就说沈玉安犯上作乱,行刺昭妃,有谋逆之意图,沈家上下,尽数捉拿下狱。”
这些话,在沈玉安的耳边滚过一遍,她的笑意却更深。
“还有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些饭菜给这个女人喂下去!”谢临寒指着在刚刚的冲突中已经散落了一地的残羹冷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