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听在外人耳朵里莫名有些暧昧,那些贵家女子看姜妧的眼神愈加复杂。
姜妧静静站在那儿,任由她们打量,忽然,长乐公主轻轻一笑,声音却有些沙哑:“原来如此,那你们快过去吧,莫让清儿等久了。”
“臣先行告辞。”陆绥微一拱手,转而又看向姜妧,“走吧。”
见此一幕,众人错愕不已。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冷面铁心的陆大将军吗?
直到走出很远,姜妧才微松一口气,陆绥瞥她一眼,沉声问:“为何闷闷不乐。”
她随意瞧着别处,小声嘟囔一句:“哪有。”
他倏地停住脚,蹙眉瞧着她:“当真没有?”
姜妧盯着他墨色衣袍上的暗纹,两手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真没有,就是感觉天太热,闷得慌。”
陆绥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哼一声:“下回再撒谎,记得眼神要坚定,藏好自己的小动作。”
末了还一巴掌拍到她手背上,虽然没使什么力气,可姜妧还是极配合地皱眉地喊道“疼!您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见她恢复了精气神,陆绥弯了弯唇:“再在太阳底下站着,当心你这朵娇花变成枯草。”
“……”姜妧揉着手背,嘴角直抽抽,“好歹毒!”说完忙两手遮在头顶往阴凉处走。
陆绥嘴角笑意稍浓,随即拂袖跟上去。
姜妧到地方时,凉房里的几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见她推门而入,杨觅音忙抬手唤道:“阿妧,快过来,等你许久了!”
她坐下后才留意到,谢玉书竟也在此,看她时总露出一副戏谑神情。
“咱们陆大将军跟了你一路,怎么这会儿倒不见人影了?”
姜妧险些被入口的凉茶给呛住,恰在此时,门口出现一道鹤立身影。
她咽下茶水,悄声问:“谢世子,你方才那话是何意思?”
谢玉书四仰八叉歪在窗下坐榻上,一手摇着扇子,懒洋洋道:“我可不敢当着本尊的面乱说。”
她又望向陆清和杨觅音,这俩人一个掩唇偷笑,一个使劲冲她眨巴眼。
这时,陆绥沉着脸走进来,在她对面坐定,伸出一根手指将桌上一碟酥酪推到她跟前。
“吃吧,吃完了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