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亲娘想起来的柳霄渊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他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柳拂春,想了想,道:“那就只祝小妹十九岁生辰快乐好了!”
柳拂春的笑就没断过。
菜过五味的时候,柳夫人和柳暄都拿出了他们给柳拂春准备的生辰贺礼,是一沓地契和一沓银票,柳夫人更是说女子没有男子可以,但是没有银子傍身不行。
还说哪怕以后嫁给了萧封戟,手里也一定要有萧家不知道的钱存着,为了防止意外。
柳暄听了这话后,不敢置信地看着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爱妻:“琬娘,你不会……”柳夫人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自然有,不然你若是对我不好,我拿什么摆脱你?”
柳霄渊还在一旁偷偷笑呢,没法对妻子生气的柳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道:“你给阿春准备的生辰礼呢?”
这把火莫名其妙地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柳霄渊一脸猝不及防,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我给小妹准备的,肯定是最好的!”
“还能超过我和你娘的去?”柳暄也不是不信,但他这个儿子就是容易飘忽,在外打拼这么久也没变过。
柳霄渊说到这个可嘚瑟了,他站起来:“那你们等我一会儿!”说着,柳霄渊便跑了出去,连伞也没带。
柳夫人的提醒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柳霄渊就没影儿了。柳夫人没好气道:“这孩子,仗着学武,衣服也不多穿,这下雪连伞也不打了,冻坏了怎么办?”
柳霄渊跑得快,回来得也快。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手背在后面,故作玄虚,朝着柳拂春眨了眨眼睛:“小妹,要不要猜一猜?”
柳拂春真是一头雾水,但是她闻见了花香,却又不同于外面的梅香,就好像是置身于春天的花田一样。
但是……这可能吗?
柳拂春有些迟疑:“…花……?”
柳霄渊见一下子就被猜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失落,但还是把放在身后的花环拿了出来。
上面果然是冬日里很难见到的花卉,柳霄渊还长吁短叹的:“这么容易被猜到吗?”柳拂春愣愣地看着编织得相当精美的花环,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冬日里……哪来的花?”
“啊,这个啊。”柳霄渊挠了挠头,“我在皇宫当差的时候结识了一个花房的小厮,我问他冬日里最别出心裁的礼物是什么,他说当然是冬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恰好小妹的名字里又有一个‘春’字,那可不就是这些冬日里见不到的花了嘛,我可是求了人家好久,人家才肯分我这一点的,回来还要保持温度养着……”
柳霄渊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花环不太精致,又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很丑啊……”
“哥哥,给我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