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感让柳拂春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赵瀚广，把赵瀚广都快看脸红了。
柳拂春见好就收，刚要走进去，却突然福至心灵：“你……之前是不是在沈老将军麾下？”
赵瀚广浑身一僵，他点了点头：“末将有幸在沈老将军麾下待过一段时间，也是沈老将军举荐末将去的将军身边，这份知遇之恩，末将一直感怀于心。”
“只是……夫人是怎么知道末将曾在沈老将军麾下待过呢？”
柳拂春微微勾起唇角：“那个时候，沈老将军身边是不是有一个瘦弱的亲卫？”说完，柳拂春不再多言，进了院子里。
赵瀚广却因为柳拂春的这话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个亲卫……难不成是夫人？
虽然他们都知道柳拂春会武，还跟着沈老将军去边境待过两年，但是一直都把柳拂春想象成待在深闺里的姑娘，不上战场的，去边境就是纯粹陪着沈老将军而已。
没想到夫人还真上过战场啊？
“夫人，您问赵副将这些是要做什么？”离院门有一段距离后，挽春才低声问道。
她知道柳拂春做事不是无的放矢，今天问起赵瀚广这些事情肯定也不是随口一问，肯定有柳拂春的用意。
柳拂春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只是眉眼还是冷静的：“当然是有需要他的地方。”
这些日子，包括经历这些事情以来，柳拂春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手不够，但若是从头开始培养一个的话，花费的时间未免又太久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就地取材，也不用这些人对她有多么忠心，更不需要这些人帮她做所有的事情。只要各自有负责的方面，朝着正确的方向用人的话，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费心思。
好比赵瀚广，现在是萧封戟的副将，但之前沈老将军对他的知遇之恩，她便能利用赵瀚广去调查外公的死。
想到这里，柳拂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可用的人太少了，不然也不能这样到处“捡”各种有关系的人。
挽春明白了柳拂春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卧房里萧封戟依旧睡得安详，柳拂春看了一眼没发现异常就没管了，她问道：“翠珠还没回来吗？”
今天一早，翠珠便被她打发去了沈府和容霜接头，按理说应该早回来了，没道理都快午时了还不回来。
挽春道：“翠珠姑娘好像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方才托人带了口信回来说可能晚一点才回来。”闻言，柳拂春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很快又松开：“也罢，递了信就行。”
萧公爷让柳拂春不要操心那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柳拂春让挽春不着痕迹地将沈老将军的死有问题这件事透露给赵瀚广，若是赵瀚广有反应，她便让赵瀚广代替她去调查这件事，包括外出调查以及各方信息的整合；若是没有，那便算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柳拂春没有压低声音，好在外面也没有人，在柳拂春的声音可听见范围内的，除了主仆两人，只有一个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萧封戟。
萧封戟听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