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已经笑着上了台,卖了半天关子后终于开口说道:“下面,就请各位在自己的包间里找一找,簪子就在你们的座位上。”

    她说了之后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入画光是站在台上,身姿和气度就已经引起了轰动,大家都期待面纱下面是怎样的一张容颜,更想知道谁是那个幸运儿,能第一个当她的入幕之宾。

    “请拿了簪子的公子站出来,入画姑娘已经准备好酒菜,等待一见。”

    老鸨说完后,半晌没人答应,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请拿了簪子的公子快出来,就在你们的包间或者座位中,入画姑娘已经备下酒菜,等待相见……”

    老鸨不得已又说了一句,脸色明显有些焦急。

    二楼的某个包间里,云铮一脸冷清的在沉思,并没有低头看下面,他手中把玩着一支簪子,正是方才入画从头上取下来的。

    而旁边坐着的却是裴逸和文泽,今天正是他们二人宴请云铮,之后又带着他来了这里。

    “王爷,没想到您真是艳福不浅哪,这簪子既到了您手里,您还愣着干嘛?今晚这花魁就归你了。”

    文泽端着一杯酒淡淡说道。

    方才在入画表演完戏法展开手中的红绸之后,这支簪子就出现在了云铮三人的包厢中,裴逸眼尖看到簪子刚好在云铮那边,便拿起来递给了他。

    而云铮此时心里想的却是这是早有预谋,还是这入画确实会什么玄门秘术,真的能将这簪子用障眼法变到他们这儿来?

    “文世子和裴学士都知道,本王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有了三子三女,娇妻在侧,儿女双全,正是人生快意之时,这飞来艳福……还是让给二位吧。”

    他并不上当,也没有心思和这花魁有什么往来,便将簪子放到了桌子上。

    “王爷,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和文世子怎么都和您算是旧相识了,这次您远道而来我们今儿才有机会给您接风洗尘,并带您来看看京城最好的青楼,您可不能不赏脸啊。”

    裴逸见他居然拒绝了这位入画姑娘,不禁有些气恼,忙端起酒杯来劝他。

    “这个,既然二人说起旧事,那我也和二位透个底,如今云溪将本王看得死死的,若是让她知道这事,恐怕家宅不宁,她对本王也离心离德啊,而且……”

    “就这花魁的姿色容貌,远不及我家云溪一分,本王可瞧不上这样的烟花女子……”

    云铮倒是没有以前的冷脸和硬脾气了,只是好脾气的推脱着,还暗搓搓的在裴逸面前秀了一波。

    裴逸面色一凝,顿了顿道:“没想到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惧内,来到京城不逛逛天香楼,真真是枉为人了,况且王妃也不会是如此小气善妒之人吧?”

    “不过逢场作戏而已,王爷要是喜欢就接下吧,这入画姑娘可是清白之身,王爷就算带回府里当个贵妾也是可以的。”

    云铮不为所动,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拿着簪子站出来。

    裴逸和文泽也不能替他把簪子拿出去,谁拿的就算谁得了簪子,他们二人本来是想让云铮得这簪子,也就不肯自己再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