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奇怪为何首领太监会这样配合自己,沈玉安暂时也先顾不上了。
一心只想先解了眼前的困局。
“沈玉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姚秉怀明明心里害怕,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来,眼底还闪烁着凶光,“这一次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别想我会帮你。”
“是啊——如果帮我说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沈玉安瞥了姚秉怀一眼,一眼看穿了他心里的惧意,“可我若是告诉你,你以为已经死去了的那对母子,其实并没有死,一直都还好好得活着,你觉得,他们的身份若是揭晓,你的岳父咸阳侯与你的妻子清河郡主,会如何?”
“你!”姚秉怀怒极,却被这些信息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骗你?”沈玉安轻笑,“那个时候,你虽然未曾在春闱中考取功名,但因为相貌不错,且还算有些星象上的学识,所以被当时的钦天监监正看中,引你见了他的好友也就是咸阳侯,咸阳侯家中的清河郡主正好是适婚之龄,也看上了你的样貌,你为了攀附权贵,告知你在家乡并无妻室,因此成了咸阳侯的乘龙快婿。”
这些事情,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姚秉怀一直以为如今已经无人知道了。
可当一切在沈玉安的口中再度被提起,他也又回忆起了他刚来到京城闯荡的那个时候。
“你与清河郡主完婚的几个月后,你留在家中的糟糠之妻,听说你在京城做了官,便带着你的孩子上京来寻你,你也第一时间就从家乡的官员处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你派了刺客,要在京城之外,将那对母子残忍杀害。”
“不,你在说谎!”姚秉怀下意识得打断了沈玉安的话,他的面容扭曲,指着沈玉安,“你在说谎,你闭嘴!”
“我之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姚秉怀,你敢让我验证么?”沈玉安轻笑,“你的手下当时应该是回报你,人都已经死了,你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只可惜,他们那次真的差点就死了,只不过,最后被人给救了——”
“不可能!我派去的是最好的杀手,怎么可能!”姚秉怀矢口否认。
然而——
便是这一句,彻底暴露了他的过往。
“看来,姚监正是承认抛弃糟糠之妻还买凶杀人了。”沈玉安“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死,你这行为虽然气人得很,可你的妻子说对你死心,只想带着孩子平静得度过后半生,我便送他们去了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今日若非为了自保,我没必要提起这段旧事。”
“你——”姚秉怀一下子从刚刚的趾高气扬变得无精打采,默默低下了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沈玉安指了指昭阳宫的方向,“那东西,是不是厌胜之术,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其实姚秉怀说的没有错,沈玉安的确是博古通今,不管大学小学尽皆精通,还有这些旁门左道。
那个草人刚拿出来的时候,沈玉安便已经扫了一眼。
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漏洞。
迅速便有了解决之法。
“是想掉脑袋,还是想被斥责一顿,你自己选。”沈玉安见着姚秉怀久久未能做出选择,便提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