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彼此。”华英气定神闲,双手搭在胸前,等着阿鸢做出最后的选择。

    阿鸢仍旧不死心,“我是杀手,你是大夫,你跟我论彼此彼此?”

    这样的激将法对于华英来说,从来不会有什么作用,他耸了耸肩,“既然你不想好好说话,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他转过身,朝着牢房外头走去。

    林北戈见了,眉头皱起。

    可看华英这喜怒无常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什么。

    “我死了,你要救的人也活不了,还不如好好跟我商量商量,帮我把蛊虫杀了,再把我放了,我就能给你你要的解药。”

    “免谈。”华英背对着阿鸢,声音冷下来,抬步便要继续往外走。

    “站住——!”

    阿鸢着急忙慌的声音终于传来,她还是不敢赌。

    毕竟,她很惜命。

    “说吧。”华英转身,看着劳内被绑住的阿鸢。

    “解药在……”阿鸢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眼神在其他人身上瞟了几眼,“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华英看了春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于是,华英又转身走了进去,春聆就站在华英身后三米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华英一步一步走得更近了,阿鸢直勾勾得地盯着他,眼底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来,附耳过来。”

    阿鸢歪着脑袋,一点一点靠近华英,好似真的准备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解药的下落。

    电光火石之间,阿鸢突然照着华英的脖子,就一口咬了下去。

    “放开!”

    春聆动作极快,立刻冲进去将阿鸢拉开。

    阿鸢的嘴角,沾着血。

    她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舔·舐了一遍,看着捂住了脖子的华英,笑得更加灿烂,“你以为我不知道?怪医华英身上的血,可解百毒,你其实早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给我解身上的蛊虫之毒,可是你非要隐瞒我,华英,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春玲此刻也顾不得阿鸢叽叽喳喳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慌忙从怀中拿出了金疮药,开始给华英脖子上的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