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答应过后宫之中只会有我一人。”沈玉安望着眼前的女人,点出了最为核心的一点。

    帝王的承诺,都是做不得数的。

    他们只看中眼前的利益。

    “话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具体到底要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了。”沈玉安转身便要走。

    身后传来质问,“如果本宫今天帮了你,日后,你若是再想回到陛下身边,来这宫中与本宫分圣宠,本宫定然饶不了你。”

    “黎娘,你就紧紧抓住谢临寒。”沈玉安微微眯眼,“这种男人,我早就不稀罕了。”

    随即,沈玉安戴好了兜帽,装扮严实,离开了昭阳宫。

    宫城之中,尽是皇帝的眼线。

    所有人都以为她从昭阳宫出来,便会去找谢临寒。

    可谢临寒在自己寝殿中久等不至,忽然就听外头首领太监来报——

    “陛下,沈姑娘她——”

    “她怎么了?”谢临寒皱眉。

    “她见完昭妃娘娘,就回去了。”太监佯装镇静得汇报,实际整个人都已经哆哆嗦嗦到不行。

    “放肆!”谢临寒一挥手,几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落了一地,“去!把卫骁的兵符给朕收了!”

    “是。”太监忙转身跑了。

    翌日,卫骁兵符被收一事,传得朝野皆知。

    沈必一回府,便急急忙忙将沈玉安叫到了书房。

    “你昨日到底和宫里的人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卫骁的兵符就这样被收缴,意味着什么?”沈必敲着桌子,看着沈玉安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沈玉安替父亲倒了杯茶,送到父亲面前,“这还没到六月里,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

    这茶被沈必一口饮尽,茶盏重重得砸在桌面上,“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替为父倒茶?外头都火烧眉毛了!卫家要是没了,下一个就是国公府!”

    “卫家不会有事的。”沈玉安坐下,“最多再有半日,便能有消息了。”

    “你就这么有信心?”沈必侧首,看着沈玉安,疑惑不解。

    沈玉安冷笑,“父亲,这世上多的是想要权利却不履行职责的无能之辈,我不过是告诉黎娘,若是我舅舅没了,他家的周演之就得被谢临寒推着上战场,你觉得,她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