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都看不到也听不见的地方，沈玉安压低了声音在顾渊的耳旁说了一句什么，后者的神色剧烈得变幻了一下，最后牢牢得盯住沈玉安，“你确定？”
声音极轻，因为顾渊原本就十分虚弱。
“嗯。”沈玉安重重得点了点头。
“好。”他回了一个字，望向沈玉安的眼神中，染上了更为复杂的神色。
“柳衣。”沈玉安从马车车厢中钻出来，唤着自己侍女的名字。
柳衣赶紧扶沈玉安下车。
“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大少看着眼前的茫茫雾气，直接开始犯了难。
就算没有这雾气，他上一次来舅舅家，都已经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这会儿还有这雾，那肯定是更加什么都看不见了。
“先破掉这个阵法。”沈玉安从一旁的树上先折了一根树枝下来。
伴随着不远处那已经逐渐转变了曲调的笛声，开始在一旁的泥地上画画。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想要看看沈玉安画的是什么。
可惜——
除了边上写的天干地支之外，其他东西大家一个都没有能够看懂。
“姑娘，这是什么？”
柳衣实在是忍不住，所以问出了口。
“柳衣，我问你，你觉得这个雾气，是真实存在的么？”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柳衣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不是真实存在的呢？”柳衣实在是不解。
沈玉安继续着手上画画的动作，嘴上倒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给柳衣解释，“那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早上离开山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天气？”
“天气特别好，风吹得我还感觉有些热热的。”柳衣回忆了一下。
如此一说，周围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哦”了一声，显然是明白了沈玉安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我知道了！”那人在沈玉安的眼神示意下，跳出来给众人解释，“如果早上太阳出来之前，山谷之中并没有雾气的话，那么在太阳已经出来的现在，山谷里就更加不可能形成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