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郡郡城与庐阳府相距一千三百里,循大道而行,骑马要四日左右。
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千里之外地方,一辈子都不可能去。
张远一路前行,夜宿驿馆,过城则停,七日才到郡府。
郑阳郡地处大秦西北境,属于边郡,远远谈不上富庶。
即便如此,郡城的繁盛,也不是庐阳府府城能比。
方圆近百里的城池,五丈高的城楼,纵横街巷都是超过十丈宽,青砖大道,笔直延伸。
街巷两边的二层三层楼宇极多,都是招牌鲜亮,阁宇恢弘。
说不上人流如织,大街上行人也算极多。
张远牵着马进城,面上透出几分感慨。
武卒赴死,战将搏命,不就为护这一片安宁的大秦,护这些百姓?
顺着大道走,按照城门处巡城军卒所指引,张远到郡司马府交述职令文。
郡司马并不在衙门,张远的述职令文是呈交在参军从事手上。
年过六旬的参军从事手中捏着令文,目光打量张远。
“庐阳府来的?”
郡府参军从事也就是从六品的佐官,还是文任武职,属于边角官。
论官职,张远这代校尉与其平级,论权力,张远比参军从事大的多。
不过此地是郡府,郡属官员,看不上府衙的官很正常。
就像府衙的官吏,眼里也不见县衙之中官员一样。
“从庐阳府来。”
张远点头,面色平静。
参军从事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令文上,淡淡道:“郡府中可有哪位举荐?”
郡府举荐?
祭学龚宇正倒是叮嘱张远到郡府,一定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