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锦姝不说话,谢灼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一边将圣旨收好一边接着开口。
“许锦姝,你身上藏着的秘密太多,我虽然无心探究,但难保旁人不会。
没有人可以一直护着你,若想要永远不留把柄立于不败之地,就永远不要向任何人显露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多谢你。”
“谢我什么?”
谢灼忽而一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般漫不经心,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谢你这一番坦荡的话,也谢你将我从此事中摘出去,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帮我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继续装傻充愣也没什么意思。
许锦姝站在原地,明明她和谢灼之间的距离还是与从前一样没有变化,但两个人却都无端觉得他们对彼此更加信任了几分。
“我确实有许多不可与人言说的秘密,但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针对福王、摄政王还有督公汪宴。
我不会与你还有皇室为敌,同样也不会去做危害苍生社稷之事——”
“不必多言,我信你。”
谢灼打断许锦姝的未尽之言,眉眼俱笑。
“只看你这些日子以来给他们找了多少麻烦,我就没有理由不信你。
这件事情我会以我的名义办好,不会让任何人查到你身上。
你后面若有事情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直接让人去廷尉府衙门寻我。”
“谢大人放心,我一定不和你客气。”
……
林府进了刺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整个林府忙活了一整晚连个苍蝇都没能抓到。
林大学士虽然有些不安,但回到卧房后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自然也就没有联想到密室里那张空白圣旨。
第二日下午。
许锦姝命人拿了盈果斋的糕点与颜如玉的脂粉,坐上马车朝城外一座别院而去。
这座别院,正是曾经的福王妃,如今的程老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