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舟捧着相框，扔进垃圾桶。
“这是你十七岁时，和我一起拍的照片！”沈睿章的声音似乎更哑了，抢过相框，用衬衫袖口擦了擦。
明明很干净，却像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一般。
他沉默片刻，缓缓直起腰，将照片送回姜蕴舟的手中。
动作强硬，不容推拒。
手指相碰时，烫得他心慌。
姜蕴舟却始终脸色淡漠，将照片随意丢到一边后，她拿起早就整理好的箱子，打算扔到外面。
沈睿章的心口一紧。
箱子里里大大小小的水晶珠宝不少，都是他送的，有些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可姜蕴舟却始终当做宝贝一样。
老旧的物件唤起了他旧时的一些回忆，他的心里一动说：“这些确实都已经过时了，你现在是个大人了，确实需要更适合你的珠宝。”
姜蕴舟微微蹙眉：“小叔，我……”
“沈氏那一款星空蓝钻的珠宝项链，我回头让人给你拿来。”沈睿章淡声说。
星空蓝钻是沈睿章亲自设计、亲手打磨的一条项链，耗费了他157天的时间才做成的一条项链。
姜蕴舟笑了。
“小叔，我不喜欢珠宝了，不用送给我了。”
或许，她从前很想拥有。
可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
她和小叔之间，早就回不了头了。
“沈家的女孩，怎么能没有拿得出手的珠宝？”沈睿章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淡漠的笑意，“既然说送给你，到时候安心收下就好了。”
姜蕴舟垂下眸子。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物。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