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认真问:“你真的让我选?”

    “......”东学真五味杂陈,他责任心重,身上又有负担,不讲明白,对人家姑娘的前程不负责任。

    可若让他放手。

    他都等这么多年了。

    沉默须臾。

    东学真说:“我之前一个案子的当事人无辜枉死...”

    这事徐茵知道。

    东学真也是因为这事辞的职。

    “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他死后,家里长年卧病在床的母亲看不起病、吃不起药,”东学真平静道,“当时他爱人怀孕七月,还有两个五岁、三岁的小孩。”

    听到这,徐茵若有所思。

    东学真:“这个家庭后续需要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需要钱。”

    孩子念书的费用,老人吃药治病的费用。

    申请下来的补贴杯水车薪,东学真的工资也无法支付这些。

    因为时间跨度很大,太过漫长。

    这才是他辞职的主要原因。

    说到这里,东学真眼神踌躇,从口袋里掏出张卡,不大自信:“这是我的存款和工资卡,可以支付我们未来的生活,再多的...”

    怕是不行了。

    从徐茵那条奢侈品丝巾上能看出来,徐家大小姐生活优渥,他怕是连个品牌包都没办法买给她。

    说完,东学真手里的那张卡停在半空。

    默默等待。

    宛若一位等待判决的犯人,待法官最后一锤定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被拉得极为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