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这才发现自己呆的位置不太妙,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死角。
他很快就退无可退了。
10年前的无助与绝望再次卷土从来。
那真的是,他拼了命遗忘的过去。
突然,一束强烈的灯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劈开黑暗,横跨到了祁清背后的墙前。
那光芒着实刺眼,粒粒纤尘都在那束光下清晰可见。
停滞的时间回来了,婴儿的啼哭由近及远。
男人本能的撇过头,拿手挡住了眼。
“滴滴滴..”
与此同时,汽车喇叭声响彻在整个车库,那声音短暂、急促,就好像在催促着什么似的。
远光灯的光线是人的眼睛不能直视的存在,只是盯上几秒,眼睛短时间内都会跟瞎了一样,失去焦距。
哪怕睁眼,看到的也只有一片白茫。
短短一分钟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等男人终于能睁眼,面前早已空空如也。
他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车屁股,表情阴沉。
男人的皮肤很白,但并不是健康的白,长的倒是不难看,五官菱角分明,称得上出挑;
可惜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破坏了那份俊美,犹如一汪死气沉沉的臭水。
他捂住脸,忽然怒极反笑起来,bao露在手指外的那只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眼神执拗又疯狂,像头发了狠的凶兽,旁人不经意的一瞥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你会后悔的。”
车子里,祁清和靳乐贤都沉默着。
靳乐贤没问,祁清也没说。
小小的空间内,沁人心脾的薰衣草香氛有安神的功效。
祁清还是颤抖的,但至少人是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无数次的想说点什么,却又害怕那些回忆暴露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