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感兴趣的前顷了顷身体“是不是什么?”
夏草生怕人听见了似的轻声道“是不是,要向谁传递消息。”
她纵然聪慧但出身所限,很多事想不明白,也只拿以前在夏府里被别的院的丫鬟探听消息的直觉说话。
春萍接茬道“可是,崔嬷嬷是陛下赐婚后指给小姐使唤的人啊,能给谁”
下一刻,窥见了不得东西的两个丫头目露惊骇,齐刷刷的捂住了嘴。
可捂住了嘴,脑海里的念头倒翻滚的愈加厉害。
崔嬷嬷若是传消息给宫中,是不是意味着陛下并不信任漠北的人,那小姐的赐婚又算是什么?
既然要将春萍和夏草当做心腹培养,师攸宁早先计划着,这一路让两人能有稳压飞雪和流霜一头的能力就好。
现在看来,倒是她小瞧了这两个。
“说下去。”师攸宁沉声道。
春萍被自家小姐的镇定感染,心脏剧烈跳动着但恐惧却渐渐的消减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崔嬷嬷是宫里的人,她她不向着小姐。”
夏草同样萎靡“小姐,我们是是被抛弃了吗?”
被夏家抛弃,被封自家小姐为郡主的陛下和皇后抛弃。
等到了漠北,等待她们的又是什么?
抛弃?
师攸宁笑了“不是抛弃,是新生。”
新生?
春萍和夏草目中犹自不解。
其实统和帝这些年对漠北愈加防备,是朝堂上许多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朝堂上再寻常的事,两个内宅丫鬟哪里知道去。
师攸宁解释道“漠北势大,陛下怕镇北王再娶一门势力庞大的妻子,便做主赐婚,选中了你家小姐我。”
春萍掉眼泪,小姐自幼失去父母本就可怜,还要被这样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