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三缄其口：“莫总，这个我真不知道。”莫远叉腰在办公室来回走了两圈，最后掏出一张黑卡：“这样，我让陈嘉惠陪你去XKP，你看看说不定就有主意了。”宋昀：“……”XKP是江城最高档的商场，进去一趟少说花费几万，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可能。别看莫远山职位高赚的多，平日却是个十足的财奴，因为嫌CBD停车贵连车都不开，坐地铁上下班。这样的铁公鸡要自掏腰包给人送礼？宋昀好奇这“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宋昀前脚走，后脚，莫远山就把陈嘉惠喊进办公室：“下午你陪宋昀去商场逛逛，她看上什么就买什么。”陈嘉惠一岔神儿，脱口而出：“莫总，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宋昀手里了？”话说出口才察觉失言，小心翼翼看了莫远山一眼，他倒是难得大方没跟她计较。莫远山当然不会跟陈嘉慧计较，他知道宋昀在盛高就属跟陈嘉惠关系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莫远山强调：“总之，以宋昀的眼光喜好为准，拿不定主意你帮着看看。”陈嘉惠：“我知道了。”出门之前，谨慎起见，她又跟莫远山确认了一下：“莫总，有预算区间吗？”莫远山：“没有。”陈嘉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觉得再看到宋昀时，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别人看宋昀上位兴许是嫉妒，但陈嘉惠不是，她是发自内心的雀跃，自己没押错宝。下午两人一起去了商场。宋昀心事重重，怕买错东西坏了莫远山的事儿，陈嘉惠倒是倍感轻松，毕竟莫远山没跟她提什么“贵客”。陈嘉惠拉着宋昀去了平日根本不敢进的爱马家。爱马家这牌子宋昀并不陌生，许惠文和江婉柔都在用，宋昀知道是什么价位，她怕莫远山看到刷卡短信破防。销售陪她们逛了十分钟，停下来切入正题：“两位是想买什么呢？”宋昀那句“我们还是走吧”已经到了嘴边，但对上销售殷切的目光，改为问：“有一万块以下的东西吗？”无非是想主动劝退销售，也省得做伸手打笑脸人的恶事。但销售是好销售，维持住专业和礼仪，微笑着答：“有的，但只有丝巾、手镯、腰带这些配饰，在那边。”宋昀被赶鸭子上架地跟过去看，陈嘉惠看上了手镯，但宋昀说：“丝巾吧。”丝巾便宜，买错了不至于让莫远山损失太多。销售又拿出了刚到店的新款丝巾，正要给二人介绍，从楼上VIP接待室走下来一个女人。一头披肩大波浪长卷发，身穿真丝法式裹身裙，身材可以配得上“妖娆”二字。乔羽第一眼没看到柜台边打扮得清汤寡水的两个女孩子，倒是先看到了销售手里那条丝巾。她远远开口：“丝巾来新款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销售顺着声音看过去，立马认出了这位超级VIP，脸上的笑容顿时又灿烂几分：“乔小姐，您每次来都是拿包，我们没想到您对丝巾也感兴趣的。”正好乔羽的销售也赶到了，客客气气道：“乔小姐，您想看丝巾的话，我把店里的新款都拿给您。”乔羽盯着不远处那条，眼睛一瞬不瞬：“就这款。”两个销售都有些为难。乔羽的销售放柔声音：“这款咱们店就剩一条，乔小姐，您想要的话我们调货，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