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走,”周桃也是个实诚人,收拾出来不少东西,“这个饭盒里,装的是咱晌午吃的小鸡炖大杂烩。装菜的时候,婶子就单独收拾出来了,不脏,你带回去,给你媳妇也尝尝我的手艺。”“婶儿,别介啊,哪有我这样连吃带拿的。”萧振东连忙推拒,“不行不行,这不行。”“去你的,你是吃饱了,你媳妇还没尝过呢。”周桃不容拒绝,“拿着,你们在我眼里,跟自家的亲小辈,是一样的。一点自己做的菜都不要,怎么?瞧不上我这个老太婆了?”“哪有,”萧振东无奈的,“您自己留着吃呗。”“你叔一个月赚那老些,我们老两口又没孩子,想吃啥没有?”周桃望着萧振东的目光,带着慈爱,“给你,就接着,下次别一个人来了,把你媳妇带上,也能跟着我说说话。”“好!”这样的好事儿,萧振东求之不得呢。有时候,夫人外交,也是相当牛逼的。只是他萧振东现在还是个泥腿子……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我下次,给我媳妇儿带上,让她陪着您说说话。”“这就对了。”东西,当然不止一个饭盒。周桃絮絮叨叨的拎了好些东西,“拿回家吃,还有那个燕窝,做法,我都写在纸上了,你让她炖了吃,这东西,对女人好。她这时候多吃这个,等以后生孩子,身体才不会亏空太狠。”听这话,萧振东上心不少,“婶儿,我记着了。”“嗯,”老两口站在门口送萧振东,“去吧。”“我走了。”“去吧去吧。”等萧振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周桃转头,看着陈胜利,“你别说,家里多个人,就是热闹。东子这孩子一走,我反倒觉着家里空落落的。”陈胜利心里一疼,别开脸,忍住了鼻酸。哼了一声,故作淡定的,“那是他碎嘴子,叽叽喳喳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话忒多。”他转身,摆摆手,“不跟你说了,我得品品我的好茶,这臭小子,真是个破嘴,好东西都尝不出来……”周桃对陈胜利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装什么装,刚刚,就你笑的最开心了。”……出了陈胜利家,萧振东对辣酱厂的事儿,暂时有了个差不多的概念。咋说呢,王大勇会告状,萧振东不意外。不过,告状又咋样?收拾他的法子,多着呢。走着瞧吧。想着背篓里装的小鸡炖素拼,萧振东下意识抄近道,寻思着去黑市走一圈,看看煤炭这玩意,现在有没有卖的。要是有的话,价格是咋定的。“啊啊啊!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呼救声传入耳中,萧振东是有点懵逼的。他是抄近道,不是走的无人经过的坟地。这还大白天呢,就有人行凶?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萧振东一边前进,一边反手摸了一下背篓,将易碎、易撒的东西装进了空间。扯了一块布,遮住了脸,这才全速开跑。救人归救人,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腥。要不是条件所限,他甚至想给自己换一身行头再整别的。“跑什么?”阴狠的男声传来,紧随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啪!”“啊!”“不要脸的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跟了老子,就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你躲什么?”越过拐角,萧振东就看见了行凶现场。他一跃而起,直接给意欲行凶的男人一个大飞踹。一转脸,就看见了一个衣裳凌乱,脸上一个巴掌印,满脸泪水,浑身狼狈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眼熟的。萧振东一时间有些唏嘘了。难怪他说今儿没人泼自己了,合着,这姊妹被人阴了啊。他垂眸,压着嗓子,“还能跑吗?”徐秀芝看着萧振东,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眼泪都掉下来了。这,难道不是命吗?又一次,出现了。“我能,”她嗓子哑了,爬起来,拢着自己的衣裳,“我能。”“那就跑。”萧振东让徐秀芝先跑,自己留下断后,顺带着,又踹了两脚。“你是谁!坏老子的好事儿,你给老子等着,你……”尼玛,手下败将还逼逼赖赖,老子一脚踢死你。当然,踢死只是个形容词,萧振东照着男人的头,适度给了一脚丫子。某个刚放狠话的,嘎嘣就晕了。然后三下五除二给男人身上的衣裳撕巴烂了,裤子扒了,裤衩也给脱掉。啧。有点可爱了。萧振东觉着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顺手又摸了点精神损失费走。当然,那人模狗样挂在手腕子上的瑞士手表,也被萧振东撸了。一边干,一边唏嘘。奶奶的,赚钱哪有打劫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