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离开北城,一直没有目标的乱逛,等余扬那边的消息。只要他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发给我看,我就把那张芯片的密码告诉他。
晃荡了五天,我没等来余扬的只言片语,反而是郝助理找到我住的酒店来,送来一张银行卡。
黑色的卡身,烫金的字体,握在手心沉甸甸的。
郝助理离开后,我找家银行查了下。里面的那串数字,我这辈子不眠不休也挣不到。
早听说展少对情妇出手阔绰,却没想到会这样阔绰。
当天晚上,我给余扬发企鹅信息。
分手费安家费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我收到了,那他什么时候签字。
签了字,我好滚出北城。
一次二次三次,我一连问了几天后,郝助理给我打来电话。
一向温和有礼的他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凝重,“少奶奶,您不要逼少爷了。”竟然还有些生气的意味。
我听着郝助理的声音默然。
我逼余扬?
这一年来,我走的哪步路不是他安排好的。事到如今我想按自己的意愿走一次,就成逼他了。
“少奶奶,少爷他很忙,很忙!您一点也不心痛?”这声是质问。
心痛?
我翻着手边的娱乐报纸,浏览着网上的财经网页,对着电话疯了一样笑出声来。
“郝助理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为什么要心痛?”
余扬他是很忙啊,身为准新郎的他忙着和季琳桐去巴黎订制豪华婚纱,忙着去意大利定结婚珠宝,忙着亲自和国际酒店商讨结婚当天的场面流程。
据说,世纪婚礼场地安排在一座私人岛屿上。
据说,结婚当天会调动十几架私人飞机迎亲。
据说,新娘子季琳桐的陪嫁是一个价值十数亿的上市公司。
据说,临近大婚的展少并没有收了花心。他的女朋友们遍步祖国的每一个脚落,就在昨天晚上,还有记者抓拍到他带着一个女人住进酒店,直到五个小时后才出来。那女人,眉眼间像极了韩晴。
是啊,余扬好忙啊。他这么忙,哪有时间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