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马车里,贴身陪侍的春叶和夏蝉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春叶拍着胸口,后怕不已:“还以为奴婢们都要陪着圣女一起被大司马给杖毙了!能再捡回一条命,实属福大命大!”
夏蝉则双手捧心作崇拜状:“圣女,你真是太威风了!”
凌珑笑眯眯地摆摆手:“低调低调!”
“圣女,你今天可是将十三公子和大司马都得罪狠了!”春叶仍然忧心冲冲。“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切,”凌珑表示不屑。“就算不得罪他们,他们能放过我么!”
她跟雷思思结下死仇,宠女狂魔雷震肯定饶不了她。就算今天她对俩人恭敬有礼,雷震还是会想方设法地除掉她。
还不如率性而为,为自己出口恶气更痛快呢。
凌珑心满意足地掏出书信,骄傲地在两婢面前晃了晃。“看到没?国师的亲笔信!”
两婢眼中非但没有什么喜色,相反流露出紧张恐惧之色。
显然,她们并不认为这封信的内容能令人高兴。
“哎,你们怎么这副表情啊!”凌珑对此表示不满。“大国师的亲笔信!他为什么给我写亲笔信呢!是不是觉得魏国七公子给我写情书,他也不甘示弱,因此也给我写了一封表白的情书!”
“……”两婢快要晕倒了。天呐,圣女永远都自信过满,能把人活活气吐血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嘻嘻,不多说了,看信!”凌珑展开了信笺,认认真真地研究上面苍劲漂亮的繁体字。
刚看了几行,她就不禁诧异起来——他这是几个意思啊!
阮府,内院。
终于到了换纱布的时候,寝室里传出阮文霍杀猪般的嚎叫声。
阮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阮国栋则背着手在外面走来走去。
旁边,邹谨正在低声安慰着阮宝茵,却看得出来,阮宝茵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深。
“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她!”阮宝茵咬牙切齿,却不由弄疼了前些日子在普光寺被凌珑推倒摔掉的半颗门牙,心里不由更恨。
阮夫人淌眼抹泪地对阮国栋哭道;“那个凌珑到底有何通天的本事,竟把我们一双儿女都害得这么惨!宝茵缺失了半块门齿,文霍的脸都没法看了,他们兄妹俩都还未婚娶啊!让我可怎么活啊!”
阮国栋满心烦躁,这时太医走出来,遗憾地对他说,等大少爷脸上的伤势痊愈也会留下无法祛除的疤痕。
这下子,阮夫人哭得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