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的层次，早已超越了三莲圣者的极限，那是属于——
神灵的领域！
黑色断矛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但任何人只要多看一眼，便会生出一种双目刺痛、血泪从眼角流淌而下的恐怖冲动。
仿佛它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尊真正的远古神灵，其存在本身就无法被凡俗窥视！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那位天源界至强者！
圣族之神，圣神竟然要现身了！
混沌空间之中，一道道圣者身影僵立，所有人都遍体生寒。
他们的目光之中满是震撼、惊惧，甚至是无法遏制的骇然之色，死死地望着那一截漆黑的断矛。
然而……
在那无数道惊惧的目光注视下，黑色断矛忽然微微一震。
仅仅是这微弱的颤动，整个天地便响起了仿佛源自混沌初开的轰鸣！
嗤嗤！
漆黑如墨的气流从断矛中缓缓弥漫，它们并未扩散，而是宛如有意识般在虚空之中不断汇聚，旋转交织，最后竟是化作了一张巨大无比的面孔。
那面孔古老、原始、混沌，仿佛它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来自太古洪荒，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神性，以及超脱时空的可怕意志。
而当这面孔出现的瞬间，整片混沌空间都在震颤！
连天地规则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不稳定，虚空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阵崩裂的声响，仿佛随时可能崩碎！
所有的圣者，哪怕是那些最强大的古尊、古圣，此刻目光都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与敬畏。
他们凝视着那张混沌面孔，即便相隔遥远，体内流淌的圣者伟力却仍然在不断震颤。
甚至连他们的圣体都在微微颤抖，圣火时明时灭，仿佛随时可能被压制得熄灭。
这张面孔……它仿佛是一片星空大海，浩瀚深邃，无法探究，无法揣度！
它，正在凝视着众生！
“有趣……”
低沉、古老、威严，仿佛自太初洪荒传来的声音，骤然在这片混沌天地间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