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垅烟肩膀动了动,为了掩饰眸中的光芒,她忙把头低下,这一切皆收进他的眸子,他漫应了一声:“还是长贵知道朕的心意,朕当然并无异议,就不知皇后的意思?”
皇后仍旧笑着:“怎么扯到臣妾身上来了,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有什么意见。”,玉垅烟站在皇后身后,贴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聚拢起来,她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顺利,她会这么快就能接近皇上。
但耶律重瑱下来的话完全让她的心由热转凉:“罢了,皇后这样大方,朕也不能太小气,是朕刚送给皇后的丫头,刚送了人怎么好再要回去呢,还是皇后留着使唤把。”
皇后松了口气:“皇上真会替臣妾着想,皇上既这么说,那什么时候想喝茶了,就到臣妾这儿来坐坐。”玉垅烟身子都僵了,如果不是他清淡随意的语气,她真觉得他是故意的。只是怎么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只是一个小小丫头,原来即使让他拿来开心也是种奢侈呢。
又闲聊了几句,晚膳的时间还有些早,耶律重瑱就叫丫头摆起大案,取出文房四宝,他自己则亲自把兰花宣铺好,只见白袍飘盈,他修长的手指在在兰花宣上走了几个来回,让人几乎嫉妒起他指下的兰花宣来。丫头们搬来了g0ng中收藏的古琴,皇后温婉已经坐在琴旁,调试音律。
看来这种场合经常上演,所以丫头们才这样从容熟稔。玉垅烟想,皇上居然没有留出时间和皇后独处,恩Ai夫妻不应该是不喜欢有别人在面前碍眼么?但转而一想,一个写字,一个抚琴,也不失为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皇后给紫纤儿使了个眼sE,紫纤儿走过去为皇上研墨,耶律重瑱说:“让玉垅烟来。”,紫纤儿脸一红,退下去。玉垅烟过来,在案前跪下,在墨盘加入茶水将墨慢慢研开,又加入几粒朱砂,按顺时针研磨,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她的手忽然一抖,一滴墨汁溅在他的手背上。
“皇上,奴婢该Si。”她吓得不轻,小脸刹那间一片苍白。他深寂的紫眸觑着她,淡声说:“无妨。”,她慌张地取出丝帕,跪在他身前,却与他双膝相抵,帮他擦试。那缠人的发丝又垂落下来,在空气中暧昧地旋舞,她淡淡的香气直侵入鼻息,与他身上的龙涎香抵Si缠绵,她的手指纤细baiNENg,力道轻柔的如同按摩,她微微曲着身子,桃红sE的抹x遮不住一片春光,从他的角度,尽览她丰盈浑圆的r峰和nEnG白G0u壑,那轻衫被圆r的重量压得极低,只是诱人想象的rUjiaNg却仍包在桃红的衣衫中,只有那多半个浑圆似乎呼之yu出。这样春光乍现,而眼前这个七窍玲珑的少nV犹似不觉,轻轻地推动手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那本就垂挂的r峰在衣衫中轻轻磨蹭。他本是清冷的心X,再r0U感的nV子都不能搅动他的心旌,可是现在他身T里却涌动着一GU燥热,心里一惊,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
她也轻移了身子,将丝帕收好,把磨好的墨推到他的手边,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他一眼,完全是一副恭谨小心的样子。他心头被什么撞了一下,心底有一层柔波荡开了,生命中终于有什么让他觉得格外有趣了。
皇后温婉一曲高山流水弹得大气流畅,足见她的功力。铮铮琴韵中耶律重瑱轻运狼毫,落笔从容,那些字仿佛从他笔端飘出来,暗合着音律,凤飞龙舞。看着那白袍轻舞,举世无双的姿容,刹那间玉垅烟仿佛忘记了身在何处。
每次看玉无言写字的时候她总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怕呼x1重一点,就扰了那份意境。他也是一身白袍,修长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狼毫,玉面清寂,神态凝素,她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仿佛化入那飘逸如仙的字T中去了。时间久了,虽然他清冷少言,她却不怕他,虽然他不愿意她这个小尾巴总跟着他,但也着实拿她没办法,她缠功颇深,因为她发现缠功用来对付玉无言是很好用的,只要她不断缠着他教她做这做那,他烦了,自然会答应下来。她央他教她书法,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只记得他将拢她在身前,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运笔。那是第一次他离她那么近,他的身子贴着她的脊背,清淡的气息充盈着她的呼x1。却没有一丝暧昧,只觉得他的接近自然而然,他是那样不染纤尘的人儿,任何非份的想法对他都好像是一种亵渎。
“小玉。”一只手推了推她的肩,她扭过头,看到紫纤儿向她着急地眨着眼,小声说:“皇上让你抚琴呢。”,她这才发现耶律重瑱已经写好了一幅字,丫头们小心翼翼地取走晾g,案上又重铺了一张雪白的兰花宣,皇后的一曲也已抚毕,她站起来笑看着她:“就别推辞了,光看你的一双手,就知道如果这样的一双手不会抚琴,那别人连会都谈不上了。”“娘娘缪赞。”说着她站起身来到古琴前坐好。
她扭头看了看耶律重瑱,他向她点点头。她皓腕轻抬,手指一拨,优美的韵律淙淙流出。不同于皇后曲律的大气雍容,她弹的曲调宛转、灵动,在场的人都被这新鲜活泼的曲子x1引了去。耶律重瑱起初只觉得好听,随着音律写了几个字,可突然间曲调一转,只见她灵活纤细的手指轻挑慢拨,旋律突然妩媚糜YAn起来,她的一弹一挑都好像拨在他的心弦上,每一个音节都极富挑逗,引得人心思DaNYAn,心驰神往。他心思已乱,笔法已乱,不知不觉搁了笔,眸眼只看向那nEnG白如一双粉蝶的手指。蓦然间他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收敛心神,屏息静气,紊乱的心思才清明起来。再看看皇后和其他丫头,她们并无异样,才知道是自己心思走偏了。
韵律刚收,皇后就称赞:“看来我眼力不错,此曲调子极是灵动,不知叫什么名字?”,玉垅烟站起来恭敬地答道:“曲名奴婢也不知道,小时候听别人弹得好听就胡乱学的。”,皇后点点头,问皇上听着如何。耶律重瑱起初没答言,只深深看了玉垅烟一眼,见她双手轻握,匀亭地立在皇后身边,下颏微收,神态安敛。
“这首曲子是失传已久的‘凤求凰’,传说司马相如就是以此曲挑逗卓文君,卓文君才春心萌动与司马相如私奔,不过后来曲谱散佚了,朕也是在g0ng廷收藏的古本中看到过此曲曲律的片段,没想到今天有幸听到了全曲。”,一双琉璃眼眸在听到他说出“凤求凰”三字的时候,蓦然向他看过来,与他双目交碰,又倏然闪开。他眼波一转,唇角带上三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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