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跟兄妹俩打了个招呼，便开始说个不停
"命抱住就不错了，这个适应适应就好了，边境上经常有人踩着地雷，活下来都没得腿，你过几年再去看，每个人都杵起拐杖走得飞快——"
沈月越听越无语，忍不住伸手轻轻推打他两下。
但拓平时说话有这么没眼力见吗？
沈星也凑到他旁边提醒了一句
"少说两句！"
但拓这话说的真情实感，望着兄妹俩的眼中充满真诚。"我说的是真的啊！"
沈建东闭了闭眼，长叹一声。
"他说的对啊，我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沈月没想到沈建东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有些惊讶。
"这样子想就对了，好好休息，阿叔。"
但拓笑眯眯地点头，拉着沈星出去说话。
沈月把粥端到沈建东面前，示意他吃饭，又从但拓带了的东西里挑出一个大苹果，转身去一旁的洗手间清洗。
房门并不隔音，可以清晰听见走廊上两人的谈话。
沈星正询问但拓毛攀的下落，他要找毛攀报仇，但拓努力劝说他不要冲动。
沈建东放下碗，靠在床头，心中五味杂陈，喃喃道
"等我稍微好点，我们就回国…小月，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了把小刀漫不经意地削苹果皮。
闻言，她抬头瞥了沈建东一眼，缓缓摇头，继续削苹果。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猜叔的声音。
沈月神色不动，切好苹果摆在盘子里，起身找个新茶杯去清洗了一下。
走出洗手间，猜叔笑呵呵地在床边坐下，态度亲近地跟沈建东套近乎。
沈月默不作声地上前为他倒茶水，后退几步，站到沈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