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兵顿时将丁褚两家人团团围住,一支支寒光凛凛的枪尖,对准了丁褚两家的战斗人员。
褚灵宾不以为意,回头告诫身后的陆澄和家丁们,“不要抵抗,跟他们走一趟。”言毕,她带头下马,陆澄等人随后下马。
褚灵宾的舅舅一直在门里观敌瞭阵,董良刚出现时,他静观事态发展,这会儿,见董良要带外甥女走,他慌忙命人将府门拉开一道缝,然后,侧着身子从门里挤了出来,紧走几步来在董良马前,仰头抱腕道,“在下兰台令史张秀之,”手指褚灵宾,“这是在下的外甥女。”又指鼻青脸肿的恶驴们,“将军明鉴,这些恶徒来褚家挑衅,出言不逊,在下的外甥女本欲息事宁人,不予理睬,可这些恶徒非但辱骂在下的外甥女,更用污言秽语辱骂褚家先人,在下外甥女这才忍耐不住,出府迎战。大人若是不信,尽可问在场的街坊四邻。”
围观的百姓里立刻有不少人声援张秀之,“对!我们作证,确实是这帮人来挑衅的!”
董良端坐马上,对张秀之一抱拳,“张大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大人若不放心,可随令外甥女一同前住阳城令衙听讼。”
“这……”张秀之略一思忖,低声对褚灵宾道,“阿珊,你先去,我回去跟你娘说一声,随后就到。”
“舅舅,你不用去,你在我家陪着我娘就行了,我没事。”
“你别管了。”张秀之对褚灵宾摆了摆手,转身回了褚府。
见褚灵宾的舅舅能去阳城令衙,丁府带头的恶驴眼珠一转,对董良道,“将军,可否让我等遣一人回府,去禀报我家主人听讼?”
董良明知故问,“你家主人是谁?”
带头的恶驴满面傲然,“镇军大将军丁度丁大人。”回话的时候,他盯住董良察言观色,想从董良的脸上看到惊吓的表情,然而,董良让他失望了。
“哦,”董良一派淡定,“知道了,本将军自会派人去大将军府知会丁大人。来人哪,把他们全带走!”
军卒们高声齐应,吆喝着丁府恶驴和褚灵宾等人动身。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跟在军卒之后,要去阳城令衙看看这件事的最终结果。
在人群里暗中观察的白面书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很快消失在一条深巷之中,他的随从紧跟其后。
阳城令的府衙门外。
董良押着丁褚两家的当事人到达阳城令府衙门外时,两名看门的衙役正百无聊赖地熬时间。
眼见董良押了一大群人来,两名衙役多少精神了些,他们和董良也算老相识。董良让一名亲兵去跟衙役交涉,亲兵紧走几步,上了府衙台阶,来到一名衙役近前,双手抱拳,“这位兄台,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南城巡城将军董良,带人犯前来过堂。”
初秋的骄阳晒出了衙役一脸的油汗,他越过亲兵看了看董良和他的兵,又看了看被士兵们围在中间的丁褚两家人,最后看了看跟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方对董良遥遥抱拳,“大人稍等。”
说罢,转身进了府衙。
听说南城巡城将军带着一大群人犯前来过堂,阳城令裴叔业连忙命人将董良等人迎进府衙。
“董将军!”
“裴大人!”
两人互相抱拳致意,裴叔业看了看董良押来的人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