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清拉着缰绳骑马在前,脸上尽是不耐。
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两排人马,举着高中板子,红绸坠在上面平添几分喜色。
拖拖拉拉地前行着,
慢如老牛。
自高中以后,宗清就被一个又一个的凡间规矩拉垮着,绊了身子,怎样都脱不开。
他本就不愿参与俗之世事,抢了他人运道,
难不成,还真要他去给凡间帝王卑躬屈膝地奉承,鞍前马后的卖命么?
先不说他愿不愿,
他给凡间帝王献犬马之劳,凡间帝王都要胆战心惊地怕自己折了寿。
惊恐万状。
生前觉不出什么,
帝王死后才会惊觉自己生前积的那点子福荫,尽都被自己给折进去了。
那才是打碎银牙往肚里咽,连个讨公道的地方都寻不到,
跟他讨么?
他敢么,
除却加速他下半辈子投胎畜生道的步履,半点作用都无。
若帝王在目中无人些,下辈子的福荫他也甭想在妄念了,尽数都要归返回去的。
帝王命格与凡人不同,本就是真龙天子,是以宗清并不愿横插一脚,扰了他们的命格。
但,
家里那不讲理的蛮女人实在不懂事....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大不了下半辈子他多照看些这小倒霉蛋儿。
总不至于让他活得太过凄惨。
宗清夹紧马肚儿,抛下后面一众狗腿子,策马而去。